2018/11/13匿名
中华美酒文化
酒,作为世界客观物质的存在,它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它炽热似火,冷酷象冰;它缠绵如梦萦,狠毒似恶魔;它柔软如锦缎,锋利似钢刀;它无所不在,力大无穷;它可敬可泣,该杀该戮;它能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放荡无常;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到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勇敢地沉沦到深渊的处,叫人丢掉面具,原形毕露,口吐真言。
在中国,酒神精神以道家哲学为源头。庄周主张,物我合一,天人合一,齐一生死。庄周高唱自由之歌,倡导“乘物而游”、“游乎四海之外”、“无何有之乡”。庄子宁愿做自由的在烂泥塘里摇头摆尾的乌龟,而不做受人束缚的昂头阔步的千里马。追求自由、忘却生死利禄及荣辱,是中国酒神精神的精髓所在。
世界文化现象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西方的酒神精神以葡萄种植业和酿酒业之神狄奥尼苏斯为象征,到古希腊悲剧中,西方酒神精神上升到理论高度,德国哲学家尼采的哲学使这种酒神精神得以升华,尼采认为,酒神精神喻示着情绪的发泄,是抛弃传统束缚回归原始状态的生存体验,人类在消失个体与世界合一的绝望痛苦的哀号中获得生的极大快意。
在文学艺术的王国中,酒神精神无所不往,它对文学艺术家及其创造的登峰造极之作产生了巨大深远的影响。因为,自由、艺术和美是三位一体的,因自由而艺术,因艺术而产生美。
因醉酒而获得艺术的自由状态,这是古老中国的艺术家解脱束缚获得艺术创造力的重要途径。“志气旷达,以宇宙为狭”的魏晋名士、“醉鬼”刘伶在《酒德颂》中有言:“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有扃牖,八荒为庭衢。”“幕天席地,纵意所如。”“兀然而醉,豁然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孰视不睹山岳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之载浮萍。”这种“至人”境界就是中国酒神精神的典型体现。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杜甫《饮中八仙歌》)“醉里从为客,诗成觉有神。”(杜甫《独酌成诗》)“俯仰各有志,得酒诗自成。”(苏轼《和陶渊明〈饮酒〉》)“一杯未尽诗已成,涌诗向天天亦惊。”(杨万里《重九后二月登万花川谷月下传觞》)。南宋政治诗人张元年说:“雨后飞花知底数,醉来赢得自由身。”酒醉而成传世诗作,这样的例子在中国诗史中俯拾皆是。
不仅为诗如是,在绘画和中国文化特有的艺术书法中,酒神的精灵更是活泼万端。画家中,郑板桥的字画不能轻易得到,于是求者拿狗肉与美酒款待,在郑板桥的醉意中求字画者即可如愿。郑板桥也知道求画者的把戏,但他耐不住美酒狗肉的诱惑,只好写诗自嘲:“看月不妨人去尽,对月只恨酒来迟。笑他缣素求书辈,又要先生烂醉时。”“吴带当风”的画圣吴道子,作画前必酣饮大醉方可动笔,醉后为画,挥毫立就。“元四家”中的黄公望也是“酒不醉,不能画”。“书圣”王羲之醉时挥毫而作《兰亭序》,“遒媚劲健,绝代所无”,而至酒醒时“更书数十本,终不能及之”。李白写醉僧怀素:“吾师醉后依胡床,须臾扫尽数千张。飘飞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怀素酒醉泼墨,方留其神鬼皆惊的《自叙帖》。草圣张旭“每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笔”,于是有其“挥毫落纸如云烟”的《古诗四帖》。
中国古代伟大诗人李白关于葡萄酒的诗词流传千古,传说他的许多创作灵感都来自于酒。但中国的酒以米酒或白酒为主,直至近几十年西方葡萄酒才被大规模引进中国,并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喜爱。如今在中国尤其是城市里喝葡萄酒已经很普遍,但大部分中国人对西方的酒、如何品酒、酒在各种社交场合的作用以及酒菜如何搭配等仍缺乏深入了解。
“品味葡萄酒如同品味生命,人们对葡萄播种、生长、开花、结果、采摘、酿造、贮存等各个环节的不懈追求造就了一瓶瓶佳酿。”斯卡德先生娓娓道来的一番话将大家领入葡萄酒的世界。他先简单介绍了葡萄酒的酿造工艺及与食品搭配的注意事项,然后着重从酒标、酒温、观色、摇杯、嗅感、入口等方面详细介绍了品评葡萄酒的方法。
斯卡德先生告诉大家,将酒倒入杯中轻轻摇晃,然后贴近鼻子体会那沁入心脾的淡香,然后闭上眼,仔细辨别其中不同的香气,体会它们融入每一个嗅觉细胞时所激起的丝丝愉悦,再将这种奇妙感觉付诸语言,共同交流,享受葡萄酒赐予的幸福。整场活动气氛轻松愉快,斯卡德先生还耐心地回答各种提问,如:葡萄酒如何定价,如何才能成为品酒师,每天喝多少葡萄酒为宜等等。
葡萄美酒文化渊源流长
经有关专家考证,我国在汉代(公元前206年)以前就种植葡萄并酿造葡萄酒。
和硕县曲惠乡境内,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危须国,其遗址中出土的酿酒缸、酒盏等文物再次证明这里在公元2-3世纪就开始葡萄种植和葡萄酒酿造,并形成相当的规模。
司马迁在《史记》之《大宛列传》第六十三中有葡萄酒的记载:公元前138年,张骞奉汉武帝之命出使西域,看到“宛左右以蒲陶为酒,富人藏酒至万余石,久者数十岁不败。俗嗜酒,马嗜苜蓿。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蒲陶肥饶地。及天马多,外国使来众,则离宫别馆旁尽种蒲陶。”史料充分证明了我国在西汉时期,已从邻国学习并掌握葡萄种植和葡萄酒酿造技术,西域自古以来一直就是我国葡萄酒的主要产地。
当时,葡萄酒成为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享用的珍品。陕西扶风一个姓孟名佗字伯良的富人,拿一斛葡萄酒贿赂宦官张让,当即被任命为凉州刺史。后来,北宋文学家苏轼曾对此赋词:“将军百战竟不侯,伯良一斛得凉州。”葡萄酒的诱人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后来,葡萄酒出现在流传千年的文学作品里:比如,王翰“凉州词”中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比如,刘禹锡诗中的“我本是晋人,种此如种玉,酿之成美酒,尽日饮不足”;比如,李白名作中的“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
到了元代、明代,有了更多关于葡萄酒的记载,意大利旅游家马可?波罗曾在游记里记录了市场大量销售葡萄酒产品的景象,医学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提到了葡萄酒的酿造方法和葡萄酒的药用价值,农学家徐光启在《农政全书》中记载了葡萄的品种。
可见,新疆特别是和硕自古以来就有葡萄的种植传统和葡萄酒的酿造历史,这更加证明了在种植传统和酿造历史的背后,肯定存在着诸多适合葡萄生长的环境和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