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粒粮的宿命来说,经过春播、夏长、秋收之后,待到了冬天,要么历经冬藏而至春天再度循环往复、耕种延续,要么将其一世芳华涅槃而变,以潜藏的精血孕育升华、滋养人体,及至反刍于大地。
这是一粒粮食无比精彩夺目的一生,也是其存续千年乃至更长时间的一种时空意义上的永存!
冬酿,是泸州老窖酒传统酿制技艺一年一个完整生产周期中的一个发酵周期,也是春天秋冬、四季酿酒中周而复始、不可或缺的重要季节和时令代言。在这一轮发酵周期,始自于二十四节气中的白露,至大雪方止。
在这完整的四川周期中,粮食在窖池中发酵长达三个月之久,似已纳进天地之精华,当上一轮次的糟醅发酵结束后,酿酒师傅会将糟醅从窖池内取出,然后投入新的粮食,经蒸馏取酒、摊凉冷却并加入酒曲后在此入窖发酵。
可以说,冬酿是泸州老窖四川周期中为具有“诗意”的一个发酵周期。这不仅仅是源于中国的传统农耕文化,更源于中国古典、典的诗词文化及诗酒文化。
比如,出自先秦的《诗经··蒹葭》即有令人遐想满天的浪漫诗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诗中,“白露为霜”和表达女性柔美化身的“伊人”无不给人梦里阑珊、百折千回的妙曼、唯美之感。
试想一下,倘若将冬季所酿之酒誉为不知居于何处的“伊人”,节序深秋,露水凝霜,弥望芦丛,或许那壶美酒就是人人追思慕寻的可人儿,在冷寂、落寞中苦苦期盼,而在河水的另外一边,充满诱惑的追寻在每一个饮酒者、睹物思念者心中滋生与荡漾。
而到了浓冬、大雪之际,饮者们又可以烧旺小小火炉,温好美酒,像白居易《问刘十九》般来一次浪漫的自语和心悟:“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而冬酿,亦蕴含着古代中国古代中医学说中的冬藏哲学和智慧。
中医经典著作《黄帝内经》中说的“冬不藏精,春必病温”。冬天,当处于一个冰天雪地、温度极低的状态,自然界亦属于阴盛阳衰、万物蛰伏的时期。用一粒粮食的命运来说,它已经处在一个生、长、收、藏的“藏”阶段——天地闭藏,水冰地坼,万物蛰伏,生机潜藏,以待来春。故而,这既是一粒粮的表面终结而实质意义上的升华,由粮而酒,天人合一。
在此过程中,春天萌生,夏天滋长,秋天收获,冬天之藏,既指农业生产的一般过程,又喻指事物的发生、发展过程,它完全符合自然规律和人的养生之道的统一。用在酿酒行业里,则呈现为遵循时令、季节和酿造生产规律的“冬酿”。
《鬼谷子·持枢·全篇》:“持枢,谓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天之正也,不可干而逆之。逆之者,虽成必败。故人君亦有天枢,生养成藏,亦复不可干而逆之,逆之虽盛必衰。此天道、人君之大纲也。”文中之“持枢”之意,就是掌握行动的关键,控制事物的规律。
比如春季耕种,夏季生成,秋季收割,冬季储藏乃是天时的正常运作规律。
人们不可悖反这一自然规律,更不可例行逆施,因此,酿酒的一年一个完整的生产周期,亦如春、夏、秋、冬之季节交替、循环一样,有着天道般的自然规律的,世人必须遵循。
《史记·太史公自序》中便有类似论断,其言云:“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中国的传统中医认为,人体五脏亦属于五行,其中的肾脏五行属水,意谓其脏内精气禀受于天;先天的精禀受于胎元,它既是产生生命的初始物质,也是生命延续的重要物质。
如果把人之肾脏比作为蕴养生息于大地上所建之窖池,那么,由精气所致的生殖、孕育之活动,亦如酿酒之循环更替。
同样,按照中国的传统易学和“五行学说”认为,一年之冬季色黑,五行应当属水,而泸州位于西南和四川之南部,南方按方位讲五行又属火。
“五行”理论一向讲求阴阳规律、万物相生相克之道,故而,自古所言的“水火不容”,在泸州,经其独特的气候、地理和环境,尤其是窖池这一特殊容器,使得一粒粮食经天地孕育而变成了美酒,成为“液体的火”,真正做到了“水火交融”。或许,这正是泸州老窖“天地同酿、人间共生”理念和天人合一思想的一种展示、演绎和体现。
正因如此,今天的人们才愿意用四百多年的时间去守望、坚持和等待,续糟配料,无数个春秋始终甘之如饴,坚持如一。
终,当一粒粒纯正的泸州老窖有机糯红高粱将自己蕴藏自己的一世芳华,于历经四百多年不间断生产的国宝窖池中无数有效菌群的滋养下不断发酵,吐故而纳新,将其所藏之气韵挥发出来,将其精华、精血幻化成馥郁之浓香释放出来,待至来年,侯春而出,方才成为琼浆玉液,成佳酿珍品。(来源:泸州老窖企业文化中心)